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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长安看过去,这人他还认识。
马思退!
就是那个之前温泉宫里的那个读书人,考了十多次都落榜,但偏偏被自己爷爷跟牧序都很赞许的读书人。
马思退一如既往,身上粗布麻衣,若非是手上拿着本书,背着竹筐,实在是让人看不出他是读书人。
而且,苏长安看着马思退,这要比从前更黑了一些,但眼眸之中却也比从前更加内敛低调,显然这数月来,马思退并未受到任何因那次事情而得了名的影响。
主要看马思退这模样,显然是才从清泉宫所在镇子进京。
不过头上那木簪之上有一小小的红叶,算不得显眼,却看得出被马思退竟然握在手上。
看有人站出来说话,这刘东山不由皱起眉头来。
倒是周围人看着马思退这穷酸书生模样,一些个人自然是等着看热闹,但也有些心肠好的,啧舌皱眉,寻思着这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啊,这对方都报了身份,还敢出头!
“跟你有什么干系!”刘东山身边的书生,也是一身好料子衣裳,显然来历也不俗,“而且跑去刘府拿银子回来,哼,张嘴就来,看你模样,泥腿子一样!刘府的事儿你也敢管!?这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娘舅家的事儿!”
马思退倒是不卑不亢,朝着这人作揖:“学生马思退,没什么来历,不过这位公子还是莫要乱说话的好,虽然刘家与皇后娘娘算起来是有些渊源关系,但无论是苏家大夫人,还是宫内,并未真的道明刘家人与娘娘关系,所以学生劝两位还是莫要如此高调声张的好。再来.学生也不是张嘴就来,公子叫学生泥腿子,学生倒是甘愿做这泥腿子,刘公子可手书一封,学生愿前去刘府送书信,之后刘府可派人送银两来,此事便解了。”
说到最后,马思退再次朝着刘东山与这人作揖行礼。
刘东山看着马思退模样,只是这气度就让他不由收起看马思退一身粗衣的轻蔑,不由看了眼身边人。
倒是这人笑了起来,随后看向刘东山:“东山兄,可还记得几日前,我们一同吃席,平庄聊起的那考了十三次科举,便是上次那开了恩名的科举,都未考中的少年天才?”
闻言,刘东山立马想起当时酒宴之上,却是提起过这么一人,众人提起就大笑,而那人名字就叫马思退来着。
而且后边还有什么红叶传书之类的事儿,也是这个马思退。
并且有传闻说,如今的刑部尚书陆卿栩想保举马思退为官,但却被马思退拒绝!
而且辞了国子监内期刊教习的任命,回了清泉镇继续做那听曲瓦舍的账房先生。
许多人说马思退清高,可这不就是假清高吗?
还是舍不得那听曲儿瓦舍里的姑娘们!
嘲笑声当时诸多,总不过许多人忘却了。
今日这提起来了,周围人一下想了起来,纷纷看着马思退,议论纷纷。
苏长安看着马思退。
夏爰爰低声在苏长安耳边开口:“姑父,放我下来吧,你伤还没好呢。”
苏长安回头看向夏爰爰,轻轻一笑后,将夏爰爰放下。
夏爰爰乖巧站着,牵着苏长安的手,大眼睛里好奇看着刘东山,甚至思考着自己辈分是不是又小了的问题。
“马兄!在下杨宪,庆阳杨氏。”这人自报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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